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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相难缠有声小说,要看书在线收听!
    见他要打领带,易云辞上去握住了他的手,“我来吧。”

    拓跋星弋:“滚。”

    易云辞被他推开,倒在了地上,拓跋星弋动作熟练地系上领带,居高临下睥睨着她,眼底有风暴涌起。

    易云辞想,拓跋星弋这是要和她算账了。

    昨天晚上,拓跋星弋去参加实验室给他的践行party,易云辞找熟人混了进去,爬上了他的床。

    现在清醒了,可不得算账么,易云辞舔着嘴唇,楚楚可怜望着他,“你弄疼我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还可以弄死你。”他俯身,抬起了她的下巴,像是在审判犯人,“谁指使你的?”

    “没有人指使我,”易云辞含着眼泪,口吻虔诚,“是我,我喜欢你很久了,昨天晚上,是我的第一次。”

    “想让我对你负责?”拓跋星弋仿佛听见了笑话,鄙夷地看着她,“我可以送你去坐牢。”

    易云辞说,“你没有证据。”

    她哭得梨花带雨,说出的话却充满了挑衅的意味,“酒店的监控记录了你拽我进房间,我可以告你强/奸。”

    废纸篓里的四只用过的杜蕾斯,说明了一切,易云辞是指着那里说的。

    拓跋星弋生平最恨被人威胁,他怒极反笑,冰山一般的脸上,终于有了点情绪,“你要多少钱?”

    “我不要钱。”易云辞抽噎着,“我这一生,只会有一个男人,就是我的丈夫。”

    “你让我娶你?”拓跋星弋想过无数可能,却不曾料到,她如此不知天高地厚,“就凭你?”

    易云辞刚刚动嘴唇,拓跋星弋电话震响,他松开她去拿手机。

    电话接通,易云辞便听见了那头好听的女声,“亲爱的,我下周可能没办法去接你了,你回来的那天,我刚好要出差,接风宴我交给彦青了。”

    拓跋星弋:“嗯。”

    “这么淡定,”那边的女人笑着问,“我还以为,我这个未婚妻不去接你,你会生我的气呢。”

    “我哪舍得。”拓跋星弋的话,惹来女人更灿烂的笑声。

    易云辞仍在地毯上坐着,手指抠住了地板,那双漂亮的眼睛垂下去,表情阴郁。

    拓跋星弋对那个女人,和对她,一个天上一个地下。

    刚挂掉电话,易云辞便又一次缠到了他的身上,手搭上他的皮带。

    拓跋星弋从钱夹里拿出一张卡,“十万刀。”

    “我不要钱,我只要你。”易云辞指着自己胸口的齿痕,“不知道,哥哥的未婚妻看到这些,会怎么想呢?”

    拓跋星弋清冷的目光扫过了她身上的痕迹,面露鄙夷,狭长的眼中有风云涌动,“看来你选坐牢。”

    易云辞的眼泪落下来,梨花带雨,委屈地控诉他,“为什么对我这么狠?喜欢你有错么?”

    易云辞低头哭着,伤心欲绝,那破碎的模样,怕是没有男人抵抗得了。

    易云辞用余光看见了拓跋星弋拿起手机,不知在摆弄什么,她在等他的回应。

    几秒后,耳边突然响起了声音,是从他的手机里传来的。

    易云辞听了不到半分钟,立刻抬起了头,泪痕挂在脸上,一脸惊愕看着他。

    “做完了,他睡了,药效挺大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没事,他做得狠才对,我才有理由缠着他。”

    “今天谢谢你了,我明天和他谈判看看,他不好搞定。”

    这是昨天晚上拓跋星弋睡着之后,她打电话说的话。

    易云辞不知道,拓跋星弋从哪里弄来的这段录音,他昨天晚上明明就不清醒。

    疑惑之际,面前的男人拿起了录音笔,“我有常年随身携带录音笔的习惯。”

    易云辞:“……”

    易云辞懵了,她没想到自己会被拓跋星弋反将一军。

    他是被迫害妄想症么,居然随身带录音笔,她昨天晚上根本没发现!

    “别演了。”拓跋星弋将她从身上推开,带起外套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
    易云辞看着他扔在床头的十万刀现金,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,“狗东西。”

    易云辞刚回公寓,方沁阳就围上来了,看见她一瘸一拐的,方沁阳担心,“你还好吧?”

    “疼死了。”易云辞坐下来,“就是个衣冠禽兽,畜生不如。”

    方沁阳:“要不要去看个医生?”

    易云辞:“不用了,我涂点药。”

    方沁阳:“拓跋星弋怎么说?”

    易云辞和方沁阳说了拓跋星弋录音的事,方沁阳也惊了,“你是说,他随身带录音笔?”

    “是不是被迫害妄想症?”易云辞咬牙,“我的计划都泡汤了。”

    方沁阳细思极恐,“要不,你换个目标?”

    易云辞盯上拓跋星弋的时候,方沁阳就劝过他,拓跋星弋这个人城府深,不好对付。

    现在方沁阳更肯定这个想法了,拓跋星弋哪天一个不高兴,随时都能把易云辞扔去警察局。

    “不换。”易云辞眯起了漂亮的眼睛,“拓跋星弋几号回国来着?”

    “下月三号。”方沁阳问,“你想干什么?”

    易云辞从手机里调出了一份资料给方沁阳看。

    方沁阳看到名字和照片后,蹙眉,“你要去找他?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半个月后,北城。

    晚上十点,詹彦青把易云辞送到了公寓楼下,随她一起下了车。

    “那我先回去了,下次见。”易云辞朝詹彦青笑着,那一双眼睛仿佛带着钩子。

    詹彦青被勾得心痒,拉住她的胳膊,“不请我上去坐坐?”

    易云辞无辜地看着他,“太晚了,不方便,下次吧。”

    易云辞回国一周多,就成功勾到了詹彦青,拓跋星弋未婚妻的弟弟,也就是未来小舅子。

    男人就是贱,太主动的不喜欢,吃不到嘴里的才是最香的。

    “明天我姐夫回来,在丽景酒店,你陪我一起去吧。”

    方沁阳说过,詹彦青的女人拿卡车拉都拉不完,还是第一次带女人去参加这种正式场合。

    看来,是个麻烦的……

    但易云辞目的达成,欲拒还迎,“这样会不会不好?”

    詹彦青:“不用有压力,带你混个眼熟就行,记得穿漂亮点。”

    易云辞笑得眼睛弯了起来,眼影在路灯下闪着光,“好,明天一定给你个惊喜。”

    ——

    翌日傍晚时分,丽景酒店门前层层叠叠围着保安与保镖。

    一辆浅色的豪车上走出一个女人。

    下车的瞬间,引路的保镖都看呆了眼。

    那双漂亮的眼睛,清澈又无辜,卷翘浓密的睫毛轻轻颤动着,带着欲说还休的羞赧,胭脂色的腮红和裸粉色的唇膏,搭配着白色的吊带裙,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又纯又欲。

    易云辞撩动着头发,唇角轻轻扬起,立时吸引在场人目光。

    能在这里出现的,非富即贵,易云辞是生面孔,那些蠢蠢欲动的公子哥们跃跃欲试,却看见一贯视女人如玩物的詹彦青迎上前,变得异常殷勤,“宝贝,你今天可真美。”

    被夸奖的易云辞注意力并不在詹彦青身上,目光宴厅内寻找着。

    还没来么?

    詹彦青的手搭上了易云辞的腰,掌心柔软的触感让他喉咙发燥,真是个极品妖精。

    “你知道多少男人在看你么,我真后悔带你过来,你今晚可得好好补偿我。”

    詹彦青低语,手也不安分地揉她的腰,将她往自己身上贴。

    宴会厅忽然一阵骚动,有人说:“拓跋星弋来了。”

    第003回姐夫

    易云辞的视线马上向大门看去,一身灰色西装的男人双手插兜,冷漠的目光落在她脸上,有一闪而过的厌恶。

    “我姐夫来了。”詹彦青搂着易云辞上前。

    这次距离不到一米,时隔半个月再见到他,他的喉结那里已经没有她咬出来的痕迹了。

    易云辞毫不掩饰,直勾勾看着拓跋星弋,洁白的牙齿咬着嘴唇,那模样,足以撩动任何男人的心弦。

    但不包括拓跋星弋,他一个眼神都吝啬给她。

    詹彦青不知道这两人的暗潮涌动,“姐夫,你可终于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给你介绍一下,这是姜姜,宝贝,这是我姐夫。”

    “哥哥好。”易云辞声音又嗲又媚,向他伸出了手,“早就听说哥哥很厉害,今天终于见到了。”

    这个肉麻的称呼,让拓跋星弋的表情更冷了几分。

    面前的女人瞪着一双无辜的眼睛看着他,柔弱无骨的手举在半空中,像一朵等待人去摘撷的小白花,清纯、不谙世事。

    可拓跋星弋比谁都清楚,这个女人的心机有多深,手段有多卑劣。

    拓跋星弋无视那只手,警告詹彦青,“管好你的人。”

    易云辞眼睛里已经蓄起泪水,“是我唐突了,哥哥不要生气。”

    拓跋星弋冷漠照旧,像个旁观者。

    詹彦青心疼地哄着她为二人打圆场,拓跋星弋看着女人那曼妙的身姿,眼底满是嘲弄。

    这个女人,一周前爬上他的床,如今又和詹彦青勾搭在一起,目的昭然若揭。

    他就不应该对她手下留情。

    今天这场宴会,是拓跋星弋回国后的接风宴,詹彦青受他姐嘱托,办得十分隆重。

    易云辞坐在角落里喝着香槟,看着别人上去对拓跋星弋阿谀奉承,玩味地笑了起来,妖娆风情的模样,和刚刚的无辜清纯截然不同。

    酒过三巡,易云辞看到拓跋星弋只身一人去了走廊那边。

    机会来了。

    她放下酒杯,跟在了拓跋星弋身后。

    走廊没有人,易云辞看到那道高大的身影站在光影下,她听见了他叫了他未婚妻詹语白的名字。

    真恩爱,这时候都不忘电话汇报一下行踪。

    易云辞目光一凛,走上去,从身后抱住他,踮起脚找到他的耳朵,朝那里呵热气,轻轻唤他,“哥哥。”

    通话还在继续,易云辞凑近了,听见了那边的詹语白关心的声音,“时差倒过来了么?最近北城温度高,你注意身体,今晚别喝太多酒,意思意思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真体贴啊,易云辞将嘴唇贴上了他耳后的皮肤,鼻尖抵住了手机,手钻进了他的西装里,小猫一样挠着,“哥哥,哥哥,我好想你。”

    男人的身体骤地紧绷住,反手拽住她的胳膊,将她拽到了阳台前压住,虎口卡住她的脖子,目光阴鸷地看着她,仿佛下一秒就要把她掐死。

    易云辞崴了脚,忍不住叫出了声。

    “拓跋星弋?”詹语白听见那边传来女人的声音,好奇地问,“你和谁在一起?”

    易云辞听见这问题,立刻眉开眼笑,“哥哥,要我帮你回答么?唔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拓跋星弋粗暴捂住了她的嘴,和电话那边的詹语白说,“刚才有人路过,摔倒了,上去搭了把手。”

    “嗯,这样啊。”詹语白笑着说,“难得见你这么热心肠呢。”

    拓跋星弋:“就当你在夸我了。”

    易云辞听着他和詹语白调情,心中不快,便伸出了舌头,在他掌心舔舐。

    他向她投来警告的目光,易云辞装没看到,舔得更卖力了,还一边用眼神勾他,小腿往他大腿上缠着,直到拓跋星弋挂了詹语白的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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