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节目录 第297章 他好爱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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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可饶是沈淮谙等了许久,也没有等到他的下文。

    他正要将席卿扶起,“没想到你竟是一点酒也不能喝的,既如此逞什么能呢。”

    沈淮谙十分无奈,早知道就不要叫他喝了。

    卫影还在这儿呢,若是一会儿他耍起酒疯,胡言乱语起来,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可就糟了。

    卫影只是喝着酒,神色还算泰然。

    席卿突然挣扎开了他的手,“我要去找小雪。”

    沈淮谙的太阳穴跳了跳,果然啊。

    “现在很晚了,乔老板估计已经歇下了。”

    “公子拿命救她,我要照顾好她。”

    “你那公子是薄情之人,你为什么总是这么听他的话,为自己活吧席卿。”

    席卿摇摇头,又点点头,又摇摇头。

    这波操作沈淮谙不太懂了。

    席卿道,“公子确实是凉薄之人,可是他本可以不是的。”

    他的语气淡淡的,没有什么很浓郁的悲伤,却让人本能地觉得沉闷。

    在席卿来,公子就是不被眷顾罢了。

    从出生开始,到他死为止,都不被眷顾。

    这个世上,真正爱他的人,就只有钱氏。

    可是那钱氏对公子是好,对旁人却真是黑了心肠,他知道公子他其实一直不喜那些肮脏,也一直没有人教过他任何关于感情上的事,他知道也只是他自幼病弱,接触的人极少,所以对很多事情的理解,只是自己到的那样。

    他不懂感情,也就没有感情,他的感情,便是想着让愚昧和痛苦消失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,他好像懂一些了。

    却付出了性命的代价。

    “若是下辈子,下辈子叫他先遇见小雪就好了,若是下辈子,小雪能像对晏家的二公子那般爱重公子,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这是沈淮谙第一次从席卿的口中听说这些,他下意识地去卫影的脸色。

    谁知道他突然搁下了手中的酒杯,发出了明显的声音,道了句,“不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魏姑娘的心里眼里只会有陛下一人。”

    在他来,他的公子不该经历那一切。

    那他的陛下呢?卫影从他青年时候开始跟着他,一开始他是通判使晏启盛派去的人,但是他从跟从主子起的那一刻,就决定要忠于一人,就是自己跟着的主子。

    后来,他的家人都由陛下安顿。

    他比谁都清楚,陛下被外人所诟病的残忍,也都是外界所逼。

    他不太清楚陛下更久远的过去,却也大概能想象那是一种什么样的非人生活。

    而晏家大公子呢,他虽然是病弱之躯,可一直养在父母膝下,锦衣玉食,就算病得那样重,也从来没有缺过药,还有一个关心他、为了他不择手段地去伤害任何人的母亲。

    他感觉不到,他无法与人共情是他自己的问题。

    他的主子呢,只能说若非命大,早便在年幼时,就死在某个荒凉的地方了,连一块裹尸的草席怕是也不会有。

    陛下的古怪性子大多数源于他的母亲,卫影跟着陛下久了,从他的口中也知道些只言片语。

    那个女人堆陛下说的话,从来都是充满怨恨与极端的。

    虽然陛下口中极少提及,卫影也知道陛下的那个母亲给他带去过多少的影响,这才让陛下有了如今的性子。

    席卿的话,沈淮谙一个字也不同意。

    沈淮谙不明白和一个醉酒之人谈论这种事有什么意义。

    就比如此刻的席卿已经睡着了,根本没有听进去卫影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而且,在他来啊,这席卿也是傻啊。

    即便下辈子,也只为他那公子求。

    竟然是连这种虚无缥缈地念想都想着旁人。

    他将自己又放在哪里呢。

    沈淮谙将席卿带到屋中以后,替他脱了靴,掖好了被子。

    想想,他都还未替月牙做过这些事,倒是先便宜了他。

    到院子里的时候,沈淮谙发现桌上的酒坛子全空了。

    他藏了多年,想要慢慢喝,或者日后若能与月牙成亲的话,与她一起喝的酒,全入了情敌的肚子。

    而卫影正着他,那目光实在算不上和气。

    “您也喝多了,将军。”

    他有些头痛。

    卫影走上前,抓住了沈淮谙的衣领。

    沈淮谙没有动弹,只是着他。

    良久以后,卫影缓缓地松开了手。

    卫影虽然有满腔的话,但是,他不愿意再沈淮谙的面前显出弱势,所以什么也没说。

    沈淮谙却是皱眉。

    他从容道,“卫兄为何一副我抢了你女人的神情。”

    卫影向他,目光冷厉。

    “卫兄舍不得月牙,为何从前不对她再好些呢。”

    “她过去那般喜欢卫兄。”

    卫影垂下头。

    他也是第一次喜欢一个姑娘,根本就,不知道该怎么处理。

    “卫兄让月牙受了许多委屈。”

    沈淮谙道,他没有挑衅的意思,只是在于他陈述一个事实。

    他补了一句,“在月牙心悦你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“以后不会了,我不会叫她再委屈了。”

    卫影回头,“你不是也从不敢正视自己的心意么,你又比我好多少。”

    沈淮谙颔首,“卫兄说得对,沈某也不过是个懦夫,一直的愿望就是守好她,只是沈某与卫兄大概还是有所不同,卫兄想要守护的人太多了,而沈某……如今卫兄所效忠的那位陛下会照顾好沈某的恩人,乔老板那边不必我忧心,席卿很是能耐,也比沈某强,沈某需要守护的,就只有月牙了。”

    卫影不得不承认,自己的呼吸一窒。

    明明此处的空气如此沁人干净,也没有任何勾心斗角,人心算计,可卫影却觉得这里好到让他觉得不适。

    因为他身边,没有这样干净舒服的地方。

    卫影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这里的。

    即便沈淮谙觉得他喝得太醉了想让他留下,也没能成功。

    卫影是浑浑噩噩地回到宫里的。

    回去的第一件事,就是求见陛下。

    乔岁觉得他这个点会求见应该是有什么大事。

    于是和晏暮寒一同见了他。

    而见到卫影的时候,他正红着眼,只着晏暮寒,“陛下……”

    身边的人就是拦也拦不住。

    因为他显然喝了些酒,宫中的人多半都认识他,甚至与他有交情,怕他殿前失仪,又不好说什么。

    其实卫影确实就是有些迷糊。

    但是就想要见到陛下。

    这些年就算他在军中有了些成绩,也总怀念以前在陛下左右的日子。

    乔岁还没有见过卫影这个样子。

    他在月牙那里伤了心以后,最想见到的人居然是,暮寒?

    救命,他好爱他。

    她在背后的手戳了戳暮寒。

    晏暮寒拉着她的手,放了下来,走上前在卫影的肩上拍了拍。

    他吩咐景裴,“送他去歇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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